【火影】轮回之道.14
宇智波泉奈如实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告诉了父亲，得到了下一次跟踪对方弄清楚对方属于哪个家族的任务。
羽衣临在上一次当然发现了斑的“小尾巴”，不过“他”并不在乎这一点，甚至因为觉得有趣而没把这一点告诉宇智波斑。
一点不影响总体任务的小插曲对于“他”来说反而是一种很好的娱乐。
所以当小尾巴第二次出现，并在两人分别后选择跟踪“他”时，羽衣临选择假装没发现。
泉奈不远不近的缀在人身后，看少年身躯融化变做了少女——当然了，这次黑绝并没有显现出形体，而是卡着视线死角融进了影子。
他怀疑人生的看着她走进了羽衣族地，终于不得不承认了对方真实身份的事实。
泉奈内心琢磨羽衣临改换身份和斑哥做朋友到底有什么阴谋，大脑却浮现起了那一天对方只身闯入宇智波族地无人能拦的场景。
那样无可阻挡，宛如天灾般的实力。
就算是被重伤，变身术维持了那么久也没有任何波动的掌控力。
那样的人……真的需要搞什么阴谋诡计吗？
宇智波斑被父亲叫进书房。
“我注意到你最近经常离开族地，是去做什么了呢？”
宇智波斑心中一沉，回答说是训练。
这是实话，但并非全部的实情。
宇智波田岛深深的看了长子一眼，“是和别人一起对练吧。”
他看出儿子似乎还想隐瞒，干脆直接说出了实情。
“我之前让泉奈跟着你看看你去做什么。”
宇智波斑神色微变，他克制着自己没有转头看向自己的弟弟。
作为忍者不该与外族交友，这是一条没有明确标明的隐性规定，是战国忍族应该遵守的潜规则。
宇智波斑心中做好了受罚的准备。
面对儿子的沉默，宇智波田岛继续开口。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呢？”
宇智波斑自知隐瞒没有意义，看上去毫无情绪的回答，“三年前。”
三年前啊，宇智波田岛想起了千手一族的覆灭，年仅四岁的雪女的初登场。
“他叫什么名字？”
“临，我们没有交换姓氏。”
对方在这点上倒是诚实，宇智波田岛思绪流转，“你们两个平常都干些什么呢？”
“体术对练，聊天，还有……打水漂。”
“你对他怎么看？说实话。”
宇智波斑没想到父亲会问自己的看法，他组织了一下语言。
“临恢复力很强，体术和我不相上下……一开始对战我打不过他，后来虽然我常赢，但我能感觉到他没尽全力。”
“……你觉得他性格怎么样？详细说。”
斑有些摸不准父亲的想法，但好像没什么抗拒的样子？
“临有些自恋，经常自夸，不着调又自来熟，但还算……可以信任……他很追求力量，似乎把我当做对手，总是期望我变得更强些。”
宇智波斑斟酌着用词，心一横，说出了那个除临之外再无讲过的梦想。
“我，我希望战争可以停止，大家可以和平共处。临很……大胆，他认为，人与人无法做到真正的互相理解，只有足以碾压一切的强大力量可以带来绝对的和平。”
“他相信我有这样的才能，并且表示愿意协助我实现这一理想，我认为他是认真的，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同伴。”
斑有些不敢去看父亲的神情，但他还是坚定自己注视那双眼睛。
“我们是朋友。”
宇智波田岛一直在观察儿子的表情，确认对方说的都是真话。
他手指小幅度的擦了擦桌边，这是他下意识思考的动作。
朋友，对于一个异族忍者，却能在身为族长和父亲的自己面前说出定位，可见长子对其评价之高。
一位未来可能的盟友，一个除掉未来威胁的机会。
怎么选？
对方改换身份和斑成为朋友。
这举动，是算可信还是不可信？
宇智波田岛不是轻易能动摇的人，也不是一个会轻易做出决定的人。
身为族长，他的所有决策都需要反复思考，不能凭借个人的喜恶。
因为指不定哪一个节点的选择，就能让家族得到利益或死伤惨重。
漫长的沉默让宇智波斑心跳愈发平稳，平稳的近乎死寂。
他不知是否还有回旋的余地，但他没办法向父亲求情。
羽衣临，偏偏是这个人。
若是其他人，宇智波田岛可以毫不犹豫的让儿子与对方断绝来往，甚至会暗中潜伏出手，对于外族的忍者，能搞死一个是一个。
可是羽衣临，讲实话，宇智波田岛觉得就算自己人埋伏了也不一定能弄死对方，别说弄死了，重伤也不一定。
结局必定是死伤惨重的。
如果让受其信任的儿子突然下手倒是有可能，但，这真的值得吗？
一个风险极大的计划，一个不受制于人的机会，去换取一个可能的强力的敌人。
一个——三年前就足以一己之力覆灭千手大半力量的怪物。
宇智波田岛突然意识到，这种级别的强者，不可以年龄来衡量，不到逼不得已的时候绝不可以与之为敌。
不值得。
宇智波田岛放弃了那个想要设置埋伏暗杀的计划。
那，要不要告诉儿子对方的真实身份呢？
宇智波田岛看了次子一眼，对方强作镇定的端坐着，只是额角泌出一点细密的冷汗来，暴露了对方内心紧张的事实。
他把目光放回长子身上，再次目光交接。
“你说有和他对练——把衣服撩起来。”
宇智波斑略显僵硬的将衣服撩起，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乌青，以忍者的恢复力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大事。
宇智波田岛懒得揭穿儿子那点小心思，他还算心平气和的指明，“腹部。”
宇智波斑没什么表情的照做，尽管显然他很不乐意，但动作倒是不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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