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院主教

生命在于挖坑。

【咒回】1.祈本里奈绝不忏悔

  “里香会永远保护里奈哦。”那个与你如出一辙的女孩这样许诺,她与你宛若镜像,唯有下颌的那一点痣不同。

  啊啊!明明你才是姐姐来着。

  需要被妹妹承诺保护未免也太没用了。

  不过,如果是里香的话,因自卑产生的过剩自尊心也会平息躁动。

  是姐妹的话,是彼此的半身,就算互相依赖也没关系吧。

  于是你拥抱她,做出了回答。

  

  你是个病人。

  你能看到人们看不见的幻影。

  那些丑陋的怪物,扭曲可怖。

  你讨厌人们毫不遮掩的恶意,你讨厌虚伪谎言,你故作平静的生存在这个被怪物挤满的世界。

  唯有里香是不一样的,她身上从不会散发那些怪异的雾,也不会吸引怪物。

  在这个可恨的世界里,因为有她你才不那么孤独。

  

  如果说里香是生机勃勃的,可爱的,甜蜜的,不惧风吹雨打生存于自然的花。

  你就是一朵被精心呵护着,仍然略显萎靡家养植物,努力模仿她的绽放,却仍然缺乏生机的。

  蝶和蜂包围着你们,想要带走花粉。

  为了保护,你们都悄悄生长出毒素来。

  

  这腐朽的世界大概是容不下开放的太美丽的花。

  尤其是这花的根系还很纤细时,暴雨灌溉过多水分,阳光又灼痛的要将它焚烧了似的。

  有人想摘下花的花瓣,无论是哪一朵你都不许。

  

  你大概是六岁起确认自己确实有特异功能。

  似乎在你情绪格外激动时,说出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幸好你那时年纪还小,词汇量很匮乏,说不出什么恶毒的话来。

  即使如此也让那几个想对你和里香推搡的小孩摔作一团,摔出鼻血和眼泪来。

  你看到从自己嘴中喷发的黑雾将他们包裹,只是一瞬间发生的事,仿佛被他们的身体吸收一样,消失不见。

  

  尽管觉得很爽快,你仍然觉得愧疚。

  自那以后你就谨言慎行,很少说话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你并不想伤害别人。

  因为你想和里香一起上天堂,邻居家的那位哥哥说过,做坏事的孩子是不能上天堂的。

  

  你下地狱没关系,你想让里香获得幸福。

  如果有选择的话,你更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妈妈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世了,在你的记忆里留不下一星半点。

  爸爸总是很忙碌,很少归家,那次爬山是难得的亲子活动。

  

  那怪物一开始靠近的时候,你若有所感,努力想要爸爸带你们离开。

  那个男人对你们的意见是一项不予理睬的,这次活动估计也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良心发现。

  那怪物出现时,你第一时间把里香拉到了身后。

  爸爸的尖叫声响起来,你意识到他也能看得到了。

  

  你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怪物,说滚开。

  

  那你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怪物嘴里嘶吼着破碎的言语,真的因你的话语而被击退。

  它更加剧烈的袭来。

  但比起怪物,你的余光中更清晰的看到了父亲的神情。

  他看你的眼神与看那怪物没有任何不同。

  

  你突然意识到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都不可以把你和里香分开。

  

  舌尖的话语从喉咙滚动一圈,自然的更改的内容。

  

  “不许伤害我和里香。”

  你说出这话的语气与平常并无不同,平静到你自己都觉得惊诧。

  此时怪物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你突然感觉鲜亮的痛苦,是因为身后的妹妹见证到了自己这不堪的一面吗?

  怪物转而攻击在场唯一一个男人。

  

  你确实是个疯子没错了。

  难堪淹没了你,你却感到了另一种爽快。

  有那么一刻,你所想的内容与保护无关。

  你想拉着妹妹葬身于此,逃离这个面目可憎的世界。

  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未来完全就不用思考了,不用忍耐恶意,也不会因祝福痛苦了。

  

  你最终没有那样,只是转过身抱住了妹妹,不敢去看她的表情。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也许只是一瞬间,也许过了一小会儿。

  穿着奇怪制服的人坐在某个勉强还能看到怪物身上从高空落下。

  

  你看着那个戴着耳钉的丸子头青年,他略长的耳垂和狭长的眼睛让他看上去有一张悲天悯人的脸。

   你的心脏聒噪的传导着吵闹的念头,是同类。

  

  他落到了爸爸的血迹附近,温声说着安慰的言语,在发现你视线的落点后,那笑容似乎又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他和你们交换了名字又询问情况。

  一向讨厌与人交流的你按理来说应该乖乖等里香来陈述情况,但这次不一样。

  难得占据了对外社交的主导,你心中竟称不上喜悦,情绪寡淡的仿佛不存在一般。

  “今天我们和爸爸来爬山,我感受到不舒服后想回去,但爸爸不同意,然后,那怪物就出现了。”

  “我说了滚开……”在你说这话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像被推搡了一般倒退了几步。

  

  “啊?我明白了,你的才能是咒言吧。”

  

  你学到了很多新奇的知识,当被辅助监督带着下山时,亢奋的情绪平缓下来,你才意识到自己疏忽了妹妹。

  在你转头时被拥抱住,那身上原本的清香被土腥味混合着汗水和金属的腥给覆盖,黏黏糊糊的汗水和热度都令人感到不适。

  你却并没有拒绝这个拥抱。

  

  “姐姐不是生病真是太好了。”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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