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夏油杰×你
这篇文章的内容如题，是十分草率的脑洞。
彩蛋的内容是夏油杰视角，只有5871字。
有些OOC，感觉像被女主角下了降头一样。【挠脸】
结尾也十分草率……
你并非常规意义上的弱者，甚至在人数本就稀少的咒术师群体中称得上一句不错。
可你幸运也不幸的，与三个天才成为了同期。
和其他三位的关系相比，你的定位除了同期之外，比起朋友更像是熟人。
只是熟人而已。
你并不是一个性格热闹的人，也实在不擅长社交。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度过了第一年的校园生活。
做不到的事情有可求助的对象，这一点令你非常安心，尽管你从来没有一次求助过。
受伤了也可以得到治疗，尽管还是会很痛。
有退路的感觉还不错。
你其实不太喜欢面对委托人，你总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合适的反应。
习惯性冷漠。
因为你生来情感匮乏，难以理解他人的情绪。
所以对你来说，面对咒灵比对面对人类简单。
只要把挡在面前的统统杀掉就好了。
你不理解他们的悲伤，痛苦，不甘，愤怒……
幸好你也不需要明确的理解，你只需要知道乖巧的遵守规则就够了。
想来比起那样热烈的他们来说，你很无趣吧？
很无趣。
你的三位同期都很厉害，比你特殊的多。
五条悟那种大名鼎鼎的六眼神子，出生改变了咒术界平衡的家伙自然不必多说。
夏油杰是个责任感很强的家伙，他拥有的能力可以支配咒灵，坚定认为“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
硝子和你接触更多，不仅因为你们都是女性，还因为你经常受伤，而她拥有难得一见的反转术式，从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一种咒力的使用技巧——可以学的会，但是你学不会。
你平淡的接受了自己很弱这一点，对变强也没什么执着。
反正你的结局大概会在某一天面对无法对抗的强敌时死去吧，你不在意自己的结局。
你不追求死亡，也不逃避死亡。
二年级，你听到两位最强第一次任务失败的消息。
他们的表情你分辨不出来具体的情感，是悲伤吗？是愤怒吗？
不过想来不是什么好表情就是了。
二年级，那个总是笑起来很开心的学弟死去了，另一位学弟也因此打击而申请了退学。
死去了一位同伴，又失去了一位同伴，你想自己应该很难过吧。
你看了看大家，没看出什么情绪。
你看不懂的。
二年级，夏油杰叛逃，听说他屠杀村民112人后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你稍微有些惊讶，又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是一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真奇怪。
你听说高层判处了他死刑，执行人是五条悟。
可他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五条悟是最强的呀，除了他，你也想不到谁还能杀死夏油杰了。
短短一个夏天突然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就好像这个夏天被诅咒了一样。
你就这样迷迷糊糊的像做梦一样，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夏油杰为什么会突然做出那样的选择，你不是很明白，但又有多少有些猜测。
他的崩溃在你的预计之中。
从你得知他操控咒灵的方式是要把咒灵吃进肚子里之后你就想过了，那些咒灵怎么想都不会是味道美妙吧。
你没有问，因为你不在乎。
那一闪而过的好奇不值得你为此付出更多精力。
你只是继续盲目的执行着你的任务。
接任务，赶路，放结界，祓除，写报告。
受伤了就会去治疗，没受伤就继续。
这样的经历无聊的循环着像仓鼠没有尽头的跑轮。
很无聊也无所谓。
你一直觉得能找到并坚定自己理想的人是很厉害的，因为你一直以来都没有任何理想。
夏油杰最初吸引着你，就像平平无奇的草地里唯一的花朵一样。
你会下意识的多关注一点，但又不会多余做什么。
在路上遇见他的时候，你也没有举报的想法，打算像陌生人一样路过。
他叫住你的时候，你稍微有些惊讶。
“■酱，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他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这样说。
“？”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好吧。”
你们关系很好吗？
还是说换了环境，他变得自来熟了？
他笑着，眼神好像很复杂。
但只要没有攻击意图，你就无所谓。
既然对方打招呼了，直接走很不礼貌，你也没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
于是你们就站在路边聊了一会儿天，像从前还是同学那样。
他平常就很爱笑，现在也是这样。
发型还是丸子头，不过留了一部分披散在脑后，平时的制服换成了一套袈裟，看起来气质更成熟了一些。
难道他叛逃是为了入什么邪教？
你不负责任的猜想着。
以往你会站在离他稍微远点的距离说话，毕竟他个子真的很高，你又不能盯着人家下巴交谈，那很不礼貌。
交谈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是基本礼仪吧。
一直仰着头是很累的。
但此时对方既然已经拉近了距离，退后就不礼貌了。
聊到五条悟，你表示，“最近他很忙，我没有怎么遇到过。”
“高层让他成为了你死刑的执行人。”这件事不算什么秘密，你毫无心理负担的说。
见硝子的频率也比以前少了不少，你现在已经很少受伤了。
至于夜蛾老师——
“我不太清楚，最近我很少回高专。”
突然失去了一位战力，任务频率自然会理所当然的增多。
毕竟咒灵不会因为咒术师阵营发生变故就突然减少。
话题终结，你本来就是话很少的人。
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在你觉得这次偶遇可以就此别过，打算离开的时候，他再次开囗，
“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嗯？什么为什么？
你不清楚他要表达什么，但你确实没什么想问的，所以你摇摇头。
“……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
你无所谓的再次摇头。
他表情夸张的做了一个松了一口气的动作。
“那就好。”
你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人类迷惑行为，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干什么。
“■酱。”他看着你又叫了一次那个不符合你们亲密程度的称呼，似乎在观察你的表情。
“怎么了？”
他向你伸出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动作。
“要跟我走吗？”
？
你有些困惑，观察了一下他的表情，再次明白了自己果然无法理解人类的情绪。
走哪里？做什么？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对他有什么可以利用的点吗？
如果是策反的话，不讲待遇问题直接问会不会太草率了？
问题快速的从脑子里闪过，心态倒是无所谓。
果然你想不明白。
这种事情根本不是你擅长的领域啊。
你依旧没有察觉到对方攻击的征兆，但考虑一下你俩的武力值对比，觉得对方如果真的要带走你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事不可为，那就没有挣扎的必要了。
更何况你本身也没有什么抗拒的想法。
夏日的蝉鸣令人心生烦躁，面无表情的少女并没有多少犹豫的就将手放在掌心上。
夏油杰注视着那双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睛，听见对方应了声好。
夏油杰稍微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可能出现了点幻觉。
毕竟他邀请的时候，其实没想过对方就这么直接的会同意。
苦涩的夏天似乎因此被填入了一丝甜味。
包裹心脏后缓慢的像口腔蔓延。
你跟着对方来到了对方的老巢领地，得知他成为了盘星教教主。
盘星教这个名字你有些印象，是当初星浆体死亡事件，导致你两位最强同期任务失败的组织。
参照他们当初的态度来看，你不觉得夏油杰能当上教主是用的什么和平手段。
不过考虑到对方通缉犯的身份，对方的实力。
当个违法组织老大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
说顺其自然也好，随波逐流也好。
你不曾抗拒命运经过的每一个选项。
你回了一趟学校递交了退学申请，带着行李就离开了学校。
成为了夏油杰的同伴，一下子清闲了不少。
毕竟你完全无法胜任任何人际关系处理的工作，盘星教也不需要你出去杀咒灵。
你真的很闲。
完全无法理解夏油杰邀请你来的意义。
总不能是为了减少高专的战力吧，能策反一个是一个？
你百无聊赖的想着。
毕竟以他所阐述的那个毁灭全部普通人的理想来看——他是在砸所有咒术师的饭碗啊。
你对此无所谓，也没有对他逆天而行的反人类理想发表什么看法。
毕竟在你看来无论什么理想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尽管你已参与其中。
是什么也无所谓，成不成功也无所谓。
想不通就不想，遵守命令就好了。
将一切选择交由别人，反而会轻松很多。
就像你过去做出的每一个选择。
夏油杰感受到你的注视，偏头笑了笑。
你察觉到对方的疲惫，因白领工资而产生的良心微微一痛。
起身，自觉走到对方身后不太熟练的按揉太阳穴。
他身体一僵，但没有什么抗拒的举动，并很快放松下来。
自指间传来的温度微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可能是夏天太热了吧。
“你呀——”他无奈似的叹了口气。
你感受到似乎有目光注视，手上动作没停，抬眼向视线来源处望去。
是夏油杰负责监护的那两个小姑娘。
夏油杰也看到了那两个似乎有些犹豫的孩子，语气放缓了些，“过来吧。”
菜菜子和美美子很亲近夏油杰和你，但在你们俩一起在场的时候却又有些拘谨。
人类本身就很难懂了，人类幼崽难懂的程度更上一层。
你很早就学会放弃去试图理解他人的想法——反正你理解不了的。
偶尔还会想想，也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并不执着于此。
生命的存在实在是一件乏味无聊的事情。
“我们是家人吗？”那两个孩子曾问过类似的问题。
你当时摸摸她们俩的头，看似肯定，其实意味不明的回复了一个语气词。
“嗯。”
【你说是就是吧，你高兴就好。】
反正你无所谓。
你没有家人，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不好不赖的被资助了上学条件，直到被发现才能后招募到了高专。
去高专后赚到的工资有一半都捐赠给了孤儿院，你觉得自己不算亏欠他们什么。
更何况到现在你也坚持着这一点，把得到的一半回馈给孤儿院，反正你也没什么物欲，这样的习惯就顺其自然坚持下去了。
“我打算杀死所有普通人，你不反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些怪，不过一想到他的大多数表情在你眼里都很怪，你释然了。
……关你什么事？
考虑到对方现在还在给你发工资，你委婉的说，“因为那是你的理想。”
无论是从前的同期身份，还是如今的雇主身份，他的理想自始至终都轮不到你来反对。
这种事情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啊。
但看着他的表情，总觉得他理解成了别的意思。
算了，这种问题没必要深究。
夏油杰成为诅咒师后真的自来熟了不少。
“叫我杰就好了，不觉得姓氏有些太生疏了吗？”
明明你们关系没有很好吧？
你为他这种为了招揽人才而不惜以称呼拉近关系做到在每一个细节上尽善尽美的态度感到敬佩，什么叫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啊。
你对称呼的态度正如你对生活的态度一样无谓，很顺从的改了口。
更改称呼本就是无所谓的事，反正钱他也照给。
他没给你安排什么任务，基本白拿工资的你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有计划的给教众驱逐诅咒这点工作量……这算工作吗？
无聊的你自然需要找点事情打发时间。
你把这项活动定为了观察人类。
大概是看不惯你公开摸鱼，他对你观察教众作为娱乐活动的行为表示了不悦。
“■酱为什么要看那些猴子们呢？”没别人的时候，他干脆不演了，恶劣的本性暴露无遗。
“多看看我不好吗？”
天大地大，老板最大，这点常识你还是有的，你诚恳认错，表示了对自己摸鱼行为的愧疚。
“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工作摸鱼确实是你的不对。
“我以后会一直注视着你的。”
积极响应老板要求。
“真是的——”他抬手捂脸，声音听着莫名像歌剧里的叹咏调，没有技巧，全是感情那种。
“说出这种话来——”
你确实信守了承诺，把观察一群人的行为改为了观察一个人。
他好像心情不错，也许是因为感觉到了自己没白白发工资？
平常已经够无聊了，现在更是无事可做。
你跟在他身边，偶尔也会陪双胞胎姐妹，照着故事书讲故事已经是你的极限了。
你真的不擅长和人社交，出去玩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夏天没多久就过去了，看到院子里散落的秋叶，你才恍然觉得这一点
夏油杰如今大有把袈裟焊死在身上的架势，把教主这一工作的敬业态度展现的淋漓尽致。
倒也不能说你不敬业吧，主要是他确实没给你安排什么工作啊。
老板不安排工作，员工怎么会主动要求工作呢？你又不是劳模。
就算无聊，主动找工作也是不可能的。
你在日渐增长的发呆时间下，逐渐变得脑子不灵光。
就比如此刻，等你清醒的时候，发现手穿过了趴在桌子上似乎熟睡的夏油杰的发间。
这个越界的举动让你虎躯一震。
你觉得有些尴尬，想收回手当做无事发生。
可手腕却被抓住了，力气像是不大，但又无法抗拒的强硬。
“怎么了，不继续吗？”
他转过头来，披散头发的造型让气质变得有些危险。
他扯着你的手腕拉近了距离。
距离是如此之近，你甚至可以分辨出他眼睛是紫色的。
看得出他脸上有些疲惫又带着某种诡异的神情，参照他发红的耳朵。
你肯定他是气疯了。
提问：某违法组织首领发现手下以下犯上会做出如何处理？
你沉默……他应该不至于打你吧？
没有发现攻击意图，也许是会扣工资。
扣工资？那就没事了。
太久休闲的思维如生锈的齿轮难以转动，你宛若痴呆的愣在了原地。
这也导致他扬起手后你身体竟然反应不过来躲避。
不是攻击，而是揉了揉你的头发。
想必这就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吧。
虽然这种事情没躲过也无所谓。
没反应过来……你真是懈怠了。
默认这个态度应该算此事就此结束，你没有开口道歉。
你为你佛系的过分的态度忏悔。
这不应当，老板都在熬夜加班，你却在旁边发呆摸鱼。
你决心开始把锻炼计划提上日程。
在你拖着某个咒灵回来后，他收回面对其他人展现出的悲悯神情，改变为了带着人性化的询问情绪。
不对，他本来就是人。
你把奇奇怪怪的想法屏蔽掉，“我想更多帮助杰一点。”
好员工就是你，主动为老板分忧有可还行。
你放下咒灵后就打算离开，他可能是为了保护在属下面前的形象，从来不在你面前吸收咒灵。
不过参照每次他事后冷汗淋漓的状态，你猜他吸收咒灵时一定表情狰狞。
作为一个体贴的下属，你当然不会主动揭露这一点。
自动回避合法合规，合情合理。
“■酱，过来。”
什么事儿？
你转过身走回去。
他帮你处理了伤口——再不处理就会愈合的那种。
你放任老板的迷惑行为，觉得他最近可能还是太闲了。
又或许他只是爱好特殊，觉得处理伤口是一项很好的解压活动？
“其实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呢？
你被人捧起脸，不适应的眨眨眼。
对方又叹了口气。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夏油杰偶尔会做出一些人类迷惑行为。
目前还没有到你觉得困扰的地步。
你也帮忙接手一些工作，关于资产管理什么的。
夏油杰小你一岁，但你常常会因为他的体型而忽视他未成年的客观事实。
2011年，你的成人礼在你们相识的第五年。
作为孤儿你并不在乎这个，但夏油杰似乎很关心这一点。
你回忆起他给你发过的工资，以及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工作量，决定满足他这个奇怪的期待。
平常也穿着和服，所以倒也没太不适应。
你任由他安排接受了你成人礼的全程。
比以往更加繁琐的发饰，幸好不需要你亲自动手。
脸上涂涂抹抹什么的，也有专业的人来接手。
和服是不同以往的鲜艳颜色，红色的底色上花团锦簇。
菜菜子和美美子在你身边不遗余力的夸夸，从你的发丝夸到足间。
你感觉她们夸的词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你看着镜子里的脸，并没有觉得和以往有什么不同。
唯一显眼的改变大概就是抹了唇脂吧？
成年了，但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你不沾烟酒，不嫖娼，不参与选举。
未成年时你就在工作了，现在也不过是继续工作而已。
夏油杰该工作工作，该杀人杀人。
你开始奉命接触一些诅咒师。
再次重申，你真的不擅长与人交流。
好在利益相关，诅咒师们的态度也比较平和，而后续的事物自有教主接手。
他口才真的很好，留下来不少人。
有人问起你和夏油的关系，你诚恳回答，“我是要保护他的人。”
尽管对方不需要你的保护，但你的身份定位确实是护法。
大家的表情有些怪，有人像是不爽的啧了一声。
“你这家伙真肉麻——你们是情侣？”
“不。”你很惊讶，“怎么会那么想？我们只是……”上司和属下的关系。
话没说完，一个声音打断了你。
“是家人哦。”原来是夏油杰，他不知何时过来了，“我们可是更亲密的家人哦。”
你不会下老板面子，保持沉默。
也没什么可反驳的，自从他杀死父母叛逃后，就把一切认可的同伴都定义为了家人。
家属的关系确实比情侣更亲密。
虽然这么多年了，你果然还是很想说。
他真的很自来熟。
他动作自然的整理了你的衣服。
他真的很喜欢这种近距离接触，而你也习惯了他不算过分的动手动脚。
“■酱可是我的人。”他看向你，意思很明显。
“嗯。”
大家都是你下属，还有必要警告挖墙脚这件事吗？
看着你表态，他满意的勾出了一个弧度更大的笑容。
从最近开始，他也许是太闲了，总是喜欢问你一些意义不明的问题。
而你的态度就是：嗯嗯，啊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行，好的，你高兴就好。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吧？”
你立马表示你没有跳槽的想法。
“在你放弃我前，我不会离开你的。”
在你开除我前，我是不会辞职的。
这样是事少钱多基本白给的工作，傻子才不干。
不赚白不赚。
“我不会放弃你的。”
他的笑容有些神经质，你想到这样的形容词。
你没有感到恐惧，但是脑回路不可避免的滑向了奇怪的方向。
这个人，该不会把你当成他妈了吧？
你想了想，他日渐奇怪的举动，越想越觉得可能。
怪不得……
不过，如今难道不都是自作自受吗？
你没有可怜他。
只是看着他走向崩溃。
……
面对突如其来的死亡，你走的很安详。
突然骤停的心跳并没有为你带来多少痛苦，就已经丧失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拥有意识的时候，你发现自己长高了不少。
因为你现在是一个俯视的视角看夏油杰的。
男人瘫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你的尸体，仰头看着你。
他身上源源不断的咒力向你涌入，让你的视线变得更加清晰。
“我爱你。”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答应过我的。”
“要一直注视着我。”
“说过要帮助我，在我抛弃之前不会离开。”
你：……
他大概，可能，也许——是真的疯了。
后面的就不说了，前面的那句是怎么说，不会真把你当他妈了吧。
“……你……爱……我……”
你本意是想表达疑问困惑，不过尖锐嘶哑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
反而听起来像肯定句似的，让你听起来怪自恋的。
然后你就听到这个生前就令你很迷惑的上司重复了三遍我爱你。
你：……
这是什么人类迷惑行为？
果然就算阴阳两隔，也无法改变你上司本身令人很迷惑这一事实。
怎么说呢，对于夏油杰好像真的把你当他妈了，心情真的好复杂。
你开始思考他刚才说过的话，采取到一个关键信息。
你就是死了也逃不掉为他工作。
虽然你本身工作量基本等于没有吧……但把你诅咒成咒灵都要工作是多么令咒灵悲惨的一件事情。
而且考虑到对方的术式是〔咒灵操术〕，你肯定还需要给人打白工。
难道他是因为觉得以前付过的工资太亏了？还没来得及让你产生价值，发光发热，所以才诅咒你吗？
咒灵需要工资吗？
你生前的工资好像没花完来着，好亏。
他会把你的工资卡还给你吗？
咒灵还能花钱吗？
这家伙真是惨无人道的资本家，你撤回之前关于他是个好老板的夸赞。
你没想要逃跑，毕竟你生前都打不过他，别说死后了。
虽然对毁灭不抗拒吧，但作为咒灵被祓除掉也太丢脸了。
而且以夏油杰的执着程度来看，员工死了都要诅咒员工回来干活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把你打个半死再吸收控制也一样能达成目的……这种事情不能细想。
不过说起来，他身上真的好“香”啊。
想吃掉，想吃掉，想吃掉。
原来咒灵也能分泌唾液…不，你在说什么傻话？
它们当然能啦，思维中闪过过去那些拥有腐蚀性唾液的咒灵。
天道好轮回，现在你竟然也成为了他们中的一员。
你保养了十几年的长发肯定也不在了。
你不想思考现在自己长什么样子。
能保有思维的你，就算是特级中也算是很厉害的吧？
话说咒灵没有性别吧？
身为咒灵会有美的概念吗？
痛失人籍啊你，太惨了。
咒灵的话，岂不是可以不用锻炼身体……
不对，咒灵尝不到味道吧？可恶！
你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往他那飘。
“杰……”你看见了视线中出现的蓝色舌头，闭上了嘴。
说话困难，声音难听就算了。
说话能看见自己舌头这一点咒生初体验，一点都不想拥有啊。
太怪了，真是太怪了。
你一边觉得奇奇怪怪，一边又觉得你舌头的颜色好像有些好看。
想吐出来再看一眼，不，还是算了。
虽然身为咒灵本身没什么形象吧，但在上司面前吐舌头也太怪了。
“很漂亮哦，■酱。”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咒灵。”
啊，这？
你：嗯，就算你这么说，额，谢谢？
你沉默着没有回答，而对方也不需要你回答。
夏油杰开始对你动手动脚，“可以弯下腰来吗？■酱，你听得懂吧？”
“嗯…”你弯下腰，身体前倾的那种弯腰。
然后得到了一个味道香甜的拥抱。
“■酱真是太可爱啦！”你令咒灵迷惑的上司说出了这样诡异的话。
再次肯定了你关于他是个疯子这件事的猜想。
正如他当年在你不掩饰对普通人的恶意。
如今成为咒灵后的你，也能直面他的疯狂。
他用仿佛小孩子讨要糖果一样的语气恶意卖萌。
“可以让我吃掉你吗？”
“拜托拜托，不要拒绝我哦。”
讲道理，你有拒绝的余地吗？
这句话在你看来是一个没有选择的选择题。
要么，不反抗的被乖乖吸收，支配。
要么，被打个半死后论为傀儡。
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选择乖巧答应。
然后视线开始扭曲，一阵黑暗过后，你再次出现。
感受到身上被加了一层绝对无法反抗的束缚，真是令咒灵EMO。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特级诅咒师这样说。
【特级诅咒师和特级会发生什么呢？阿拉，我也不知道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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